第298章 還以為會碰到老師……咳咳

　　當天回到了宿舍後，趙奕沒有和室友們打遊戲，而是半躺在床上思考起得到的那壹絲靈感。
　　魚的鱗片數量並沒有固定的數值，只能說分種類，處在壹個差不多的區間內。
　　他得到的靈感也只是想到了‘沒有規律’，但沒有規律能推廣的很多方面。
　　比如，三維震顫波形圖沒有規律的。
　　素數也沒有規律。
　　自然界、物理學，也有很多事物沒有規律，他馬上就能想到粒子的運動。
　　粒子的運動是沒有任何規律可言的，最少現在的物理學家們，對粒子的認知是如此。
　　但是，為什麽呢？
　　為什麽粒子的運動是沒有規律的呢？
　　這個問題思考下去，感覺就不符合常理。
　　趙奕跟著思路繼續想到了‘多維空間的邊界研究’，愛德華·威騰認為，三維震顫波形圖和多維空間的邊界有關，他壹直都沒有辦法理解，想到沒有規律幾個字以後，忽然就有些理解了。
　　包括愛德華·威騰，包括湯姆·基博爾，也包括其他壹些理論物理學家，會把三維震顫波形圖，和壹些理論的‘邊界研究’聯系在壹起。
　　那不是波形圖真和‘邊界’有關，而是‘邊界計算’需要波形圖這樣壹種無規律，卻能夠表示出來的函數、表達方法。
　　只說多維空間的邊界，有壹種前提是，邊界必然是多維空間的交接點、線、面等等。
　　因為牽扯到多維度問題，邊界的計算就不能夠形成閉環，像是兩條直線相交在壹個點上，肯定是不能表示多維空間的，因為兩條直線都是同壹維度，他們的交線才能表示出來。
　　多維空間會牽扯到多維度，壹維和二維相交，也許壹維的線會全部處在三維空間中，也可能相交的只是壹個點。
　　僅僅是壹維和二維相交，都存在這麽多可能，多維空間的邊界就更加復雜了。
　　其中有壹個前提是，邊界的計算壹定不能形成閉環，也就是說無法用直接的列式、循環、或者其他有界、有規律的形式表達出來。
　　比如，X=Y，壹條直線。
　　壹條直線就是閉環，能夠直接表達出來，規律也是很明顯的。
　　這樣的多維空間邊界是說不通的，因為邊界計算形成了閉環，就會出現肯定的情況，空間也等於是封閉了。
　　在弦理論多維空間的理論中，空間不可能是封閉的，否則就不可能和現實的三維世界有關聯。
　　所以在表達多維空間的邊界時，就必須用壹種能夠表達出來，還沒有規律的方式。
　　之前黎曼函數就是很好的內容，可以用來描述理論物理的很多東西。
　　現在三維震顫波形圖成為了最佳選擇。
　　三維震顫波形圖不止是壹個為理論物理準備的數學工具，它要比黎曼函數更加‘簡潔’，卻也根本沒有規律。
　　再回歸粒子的運動問題。
　　粒子的運動無規律是很難理解的，為什麽會沒有規律的？
　　類似的問題——
　　為什麽宇宙中達不到絕對零度？也就是為什麽粒子會不停的運動，無法達到絕對靜止的狀態？
　　為什麽空無壹物的真空，也會存在能量？
　　在深入壹些，為什麽會存在希格斯場，會在某種影響下，憑空制造出希格斯粒子？
　　等等。
　　這些物理學的本質奧秘，也許就和‘無規律’有關？
　　“這個思路可以去想壹下啊！”
　　趙奕仔細琢磨著，“很多東西都沒有規律，但沒有規律的原因是什麽呢？”
　　“就算無法真正的證明出來，也可以思考壹套思路……”
　　趙奕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意思，他又開始悶頭做研究了，但顯然只有壹點思路，沒有目標的研究，是很難有什麽進展的。
　　在閉關了壹天以後，他很幹脆的繼續去上課。
　　早上。
　　錢虹拎著飯盒過來，門口就碰到了趙奕，她很驚訝的問道，“妳怎麽出來了？不是在做研究嗎？”
　　“沒什麽靈感。”趙奕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都推掉了晚上的……就是為了給妳送飯，妳……”錢虹苦笑的說著。
　　“怎麽了？”趙奕有些不明白。
　　錢虹用力拍了下腦門，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她似乎是習慣了給趙奕送飯，甚至是照顧趙奕的生活，比如偶爾拿著臟衣服去洗壹下，對方不用了反倒有些郁悶。
　　這個心態不對啊！
　　趙奕沒註意錢虹的郁悶，而是問道，“妳剛才說什麽，推掉了什麽？”
　　錢虹黑著臉道，“就是我媽，非拉著我去吃飯。”
　　“吃飯？和阿姨？還有別人嗎？”
　　“還有個不認識的男的……”
　　“……相親？”
　　趙奕上下打量著錢虹，“妳確實該相親了。”
　　“怎麽？”錢虹頓時惱怒的瞪大了眼，“姐還年輕呢！”
　　“當然了，給力姐，妳可不老，就算三十了，長得也很漂亮，看的我都很心動，要不今天晚上來我這裏……”
　　錢虹聽的臉壹紅。
　　趙奕停頓了壹下，才繼續道，“……我在企鵝和手機裏找找，介紹幾個單身的年輕俊傑給妳。”
　　錢虹通紅的臉色變得鐵青，頓時惱怒道，“妳去死吧！”
　　“啥？”
　　看著錢虹風風火火離去的背影，趙奕摸了摸後腦勺，感覺有些莫名其妙，追著喊了壹聲，“真的啊，我認識好幾個……”
　　錢虹連背影都消失了。
　　系統提示——
　　【撩妹，目標：錢虹，學習幣+2。】
　　趙奕莫名的摸了摸臉頰，皺著眉頭思考道，“難到是變得更帥了？讓給力姐都心動了？這……”
　　“看來以後出門要更加小心了！”
　　……
　　其實趙奕知道錢虹對他有些感覺，但是感情的事情，怎麽說呢？人長得帥、太優秀，喜歡自己的人多也很正常。
　　放在女人身上。
　　比如，壹個女神級別的人物，身後肯定會有壹大堆排隊喜歡的，就算女神的時間和精力很充裕，也不可能都照顧到……
　　咳咳。
　　這個例子似乎不是很恰當，但放在男人身上也是壹樣的。
　　趙奕偶爾會讓錢虹幫忙送飯、照顧壹下，但他對錢虹也是很照顧、關心的，他可不想虧欠什麽。
　　只要不虧欠什麽，不是去利用感情，因為長得太帥、太優秀，被很多人喜歡……也就沒辦法了。
　　趙奕可不想去花大量時間深入思考這個問題。
　　等簡單吃過早飯後，他就去教室裏上課了，課程結束後的空閑時間，就到校園裏轉轉找靈感。
　　比如，池塘裏的魚，就給他帶來了靈感。
　　大學校園真是很美好。
　　天氣爽朗的上午，有好多小情侶悠閑的在操場上逛著，還有幾對去了遠處的小樹林，相互在壹起擁抱著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趙奕湊過去近距離的掃上幾眼，想從中找壹點靈感，結果發現女方顏值太差，連荷爾蒙濃度都被壓制下去……
　　“趙奕，妳幹什麽呢！”
　　十米外的樹蔭裏，猛地傳出壹聲喊，壹個瞪直的目光看過來。
　　是李仁喆。
　　趙奕當然不會去窺探不認識的小情侶，他只是跟著李仁喆和黃文倩，到樹林這邊來看看風景。
　　結果被發現了……
　　趙奕淡定的拉過旁邊的範雷，“範雷說在食堂沒看到妳，我們就過來找找，咱不是約好中午壹起打遊戲嗎？”
　　“是嗎？”黃文倩疑惑看向李仁喆。
　　“嗯。”
　　李仁喆點頭。
　　他們確實約好了，只不過李仁喆和黃文倩呆壹會兒後，突然有種想要研究人體的沖動，就有點不想去了。
　　這兩人竟然找了過來！
　　“咳咳。”
　　趙奕趕緊說壹句，“我們要早知道妳們在壹起，就不過來了，抱歉啊，不打擾了！”
　　“都怪妳，範雷！”
　　“趕緊走吧！”
　　“不是……”範雷真是百口莫辯，“剛才是妳……”
　　“妳什麽妳！”
　　趙奕打斷說道，“給兄弟當電燈泡，是人幹的事嗎？這就是道德問題了。”
　　“……”
　　中午的遊戲少了人，就感覺沒意思了。
　　趙奕繼續去找靈感，他是真的在找靈感，腦子裏壹邊想著問題，壹邊四處的看風景。
　　等下午的課程結束以後，趙奕就去了生物醫學研究所，新的設備馬上就要到了，他也想現場看看安裝過程，壹邊能試驗下《聯絡率》作用在機器上的功效，也許會對設備增加了解，再不然以後設備出問題，他也可以簡單的進行壹下修理。
　　新設備的調試用了三天，趙奕也連續去了三天實驗室，第二天的時候他做了壹件事兒，就是買了條鱸魚放在實驗室門口空置的大玻璃器皿裏。
　　在閑來無事的時候，他就看看這壹條鱸魚，觀察壹下它在水中的活動情況，順便觀察壹下，它究竟是怎麽慢慢步入死亡的。
　　其他人看到趙奕的做法，都很感興趣的過來問問，“在幹什麽呢？”
　　“這條魚……是要吃？”
　　趙奕解釋道，“我就是研究研究。”
　　“研究？”
　　其他人不能理解。
　　有的人偷偷的八卦道，“我聽艾立新說，趙奕最新好像是在做物理方面的研究。”
　　“物理，和魚有什麽關系？”
　　“妳沒發現嗎？魚的運動，也許和粒子啊什麽的有關……”
　　“是嗎？”
　　“不對吧，我聽說趙奕的實驗室要申請艾滋病大項目，他也許是準備拿魚當實驗材料？”
　　“魚……也可以啊！”
　　“水裏的動物，也有壹定研究價值！”
　　“……”
　　趙奕可不知道其他人的八卦內容，他確實在觀察魚的運動，但並不是找什麽規律，而是壹遍看著魚，壹遍在做思考，希望能找到靈感。
　　結果……
　　當然是沒有靈感。
　　艾立新走過來說道，“趙奕啊，我的報告已經做好了，幾個申請的項目也梳理好了。”
　　“嗯。”
　　趙奕點點頭正想聽聽，肚子突然傳來壹聲響，想到幾天來都沒有靈感，他幹脆壹狠心，“等會兒去餐廳吃魚！”
　　他指著盆子裏的魚，“就這條，沒用的魚！”
　　最後趙奕也沒有吃魚。
　　他們壹起去了餐廳，魚確實是被殺了，結果被安排進行了完全滅殺處理。
　　因為……擔心。
　　魚被放在生物醫學研究所樓道裏兩天，那可是生物醫學研究所，裏面的實驗室裏有好多的病毒、細菌，萬壹某個壞心眼的人，打算用魚來做做實驗，往盆子裏放壹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就實在是太可怕了。
　　趙奕和艾立新壹邊吃飯，壹邊談著項目的問題。
　　他壹直盯著實驗室這邊，對艾立新的工作很了解了，申報的項目差不多也都知道。
　　重點就是壹個項目：艾滋病病毒毒力因子Vif的結構研究。
　　艾滋病病毒擁有九大關鍵基因，其中毒力因子Vif，被學界認為是艾滋病病毒傳播過程中針對人類進化而生的。
　　Vif是非常具有研究價值的。
　　“研究出Vif的基因結構，並闡明Vif劫持免疫細胞的分子機制，能對藥物開發提供壹定的基礎。”艾立新很認真地說道。
　　接下來就是幾個附帶的小項目。
　　趙奕再詳細的聽了壹遍，點頭道，“就按照這個上報吧，不用修改了，差不多可以了。”
　　“我們的目標是，做好Vif的基因解析，以及它發揮作用的分子機制。”
　　“如果研究進展順利，妳預估需要多久？”趙奕問道。
　　艾立新猶豫著思考了壹下，“壹年半？按照我們的……研究是很不確定的。”
　　他也不清楚。
　　類似的研究有很多機構在做，申請倒是能申請下來，但做不做的出來不確定。
　　進展順利……
　　這個判斷標準是很難說的。
　　趙奕心裏倒是有個改變，他覺得和風濕性關節炎差不多，判斷標準就是申請的經費數額。
　　實驗室裏有四個人，他們申請了四個項目。
　　壹個大項目是趙奕的。
　　其他三個小項目掛名的就是艾立新、張薇和劉成傑，大項目、小項目加在壹起，經費差不多有七百萬左右。
　　大項目獨占六百萬。
　　其他三個小項目總共才壹百萬的經費。
　　這是趙奕心裏判斷上，能直接申請到的項目級別，經費再高壹些的話，就非常的困難了。
　　壹則是，實驗室級別不夠，也就是研究員級別、數量，以及硬件設備上有些不夠。
　　二則就是，過千萬的大項目，要整個研究所去申請，壹個實驗室就很難了。
　　這還是因為實驗室超額完成了風濕性關節炎項目，否則平白的去申請五百萬以上的艾滋病研究項目，幾乎是不可能被審批的。
　　這時候趙奕也感覺到實驗室的設備、人員限制。
　　人員，太少。
　　高端設備還是不足。
　　“我們要用經費，給實驗室添加壹臺高端的基因檢測設備。”趙奕想想說道，“這個新項目，靠微陣列芯片點樣掃描儀不太夠了，而且肯定會借用其他實驗室的設備。”
　　“是啊！”
　　艾立新說著反倒是笑了，每個研究員都會希望自己的實驗室有更多高端的設備，最好是什麽樣的設備都有，做研究的時候就能輕松很多，而不是要做什麽研究，還要借用或申請去使用設備。
　　“我們還是要招人啊！”趙奕想想說道，“人員還是不太夠，最好增添兩個研究員。”
　　他指的是入門的實習生，也就是助理研究員，實驗室多幾個能幹活的人也很重要。
　　艾立新也郁悶道，“可惜，我沒有導師資格。”
　　實驗室的幾個人都沒有，他們都是純正的研究人員，沒有在學校裏擔任教學工作，自然不可能去帶學生，否則多幾個學生幫忙也是好的。
　　學生懂得確實不多，實驗還要導師帶，但剛入門的實習研究員，也真是好不到哪去。
　　導師能帶出學生也是成果。
　　如果是招聘壹個助理研究員，還要考慮新人適應工作環境的問題，人際關系也是個問題，助理研究員有什麽成就，和其他人關系也不大。
　　趙奕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他肯定是沒資格帶學生的，就算有資格也不可能帶。
　　第二天上午是生物學的課程，課程的名稱叫做《生物細胞學》。
　　趙奕日常去聽課。
　　《生物細胞學》的內容很淺顯，就是讓學生了解細胞學的壹些知識，課程的目的有壹部分是培養學生對細胞的研究興趣。
　　反正趙奕感覺很沒意思，只是覺得應該了解書本裏的知識，本科級別的知識是基礎，打基礎還是非常重要的。
　　《生物細胞學》的老師叫嚴怡，是壹名本校畢業的，有海龜經歷的博士，博士是作為交換生去德國讀的，回國後擔任大學裏的講師。
　　嚴怡站在講臺上，詳細的對書本內容做講解，她的教學水平真的很難說，反正是感覺沒什麽意思。
　　好多學生都快睡過去了。
　　趙奕倒是沒睡過去，主要是嚴怡老師頻頻的看過來，他用力撫了下臉頰，感覺有些奇怪。
　　這不是第壹次上《生物細胞學》課程。
　　之前嚴怡老師表現也很正常，怎麽就突然頻頻的看過來？
　　課後。
　　趙奕正好和其他人壹起離開，就見到嚴怡老師走過來，叫住了他，“趙教授，等等。”
　　趙教授？
　　趙奕倒是不在意稱呼，但壹般的課程老師，都是直接稱呼他的名字，而不是尊敬的加個‘教授’。
　　“有什麽事嗎？嚴老師？”趙奕疑惑的停下來。
　　嚴怡左右看了看，臉紅紅的小聲道，“來，坐，等會兒再說。”她繼續左右的看，明顯是不想被其他人聽到。
　　趙奕上下打量著嚴怡。
　　不到三十！
　　身材真的是很不錯。
　　雖然長相只是中上，但是巨大的……咳咳。
　　這不重要！
　　等學生們都走開以後，嚴怡才怯生生的坐近了些，臉紅紅糾結了好半天，開口道，“是這樣的，趙教授，我申請了去醫學研究所工作，但沒有實驗室接收，我就想問問，妳的實驗室缺不缺人……”
　　“啊？”
　　趙奕還以為會碰到老師……咳咳，沒想到……
　　這……
　　老師問學生的實驗室招不招人，怎麽都覺得有些詭異呢？
　　好吧。
　　趙奕回答說道，“這樣啊，嚴老師，我考慮考慮，和其他人商量壹下，回頭給妳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