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1章 波麗酋長的1

　　這情況其實是有區別的。
　　寧濤是能感覺到那神秘能量的存在，只是無法捕捉，無法解析。而希米亞卻是感覺不到那種神秘能量的存在，那就更別說是捕捉和解析了。
　　這似乎還是符文之身和空間歸屬的問題。
　　可如果這樣來解釋的話，那又出現了壹個新的問題，那就是寧濤是三維空間的人，不是符文之身。可希米亞被改造過，她是符文之身，算是這個空間的人。寧濤能感覺到卻看不見的事物，比如東山波麗，還有東山部落裏的建築，她確實能看見的，那麽她就應該能感應到那種能量的存在，甚至能吸收和煉化，可她為什麽連感覺都感覺不到呢？
　　好復雜啊，寧濤忽然覺得頭疼。
　　“要不，我去把那個女酋長給妳叫過來，讓她把修煉的功法講給妳聽。這些獸皮書上的文字，妳也可以讓她念給妳聽。”希米亞說。
　　寧濤實在想不到別的什麽好辦法，於是點了壹下頭：“那就麻煩妳了。”
　　希米亞微微皺了壹下眉頭：“什麽時候跟我變得這麽客氣了？”
　　寧濤只是笑了笑。
　　希米亞壹晃就消失了。
　　她在這個空間世界裏不受任何限制，而寧濤卻受到了諸多的限制，難道真的是因為身為空間裏的人來到了四維空間嗎？就像是紙片上的人被摳下來放在了桌上，只能看到平面的東西，也只能隨風平面移動？
　　寧濤拿起了希米亞最後寫畫好的那張紙，移目去看。
　　那紙上的文字他看不懂，不過紙上的圖畫他能看懂。那紙上畫的是壹幅祭祀的畫面，或者是很多人跪在地上膜拜天空中的星辰以及……
　　那代表星辰的圓圈之中竟然隱藏著壹座疑是廟宇的東西，因為是鉛筆所畫，剛才也沒仔細去看，竟然忽略了它的存在，以為只是東山人在拜天。可是有了這疑似廟宇的東西，那就不壹樣了。
　　“難道那是無的神廟，這些畫上的人在拜無？這些人其實是無的信徒子民？”寧濤的心中猜測著。
　　山東洞口方向傳來了腳步聲。
　　寧濤收起了思緒，移目過去，然後便看見了壹塊石頭從山洞洞口往這邊漂移過來。
　　的確是漂移，因為他看不見人家的雙腿。
　　那白白生生的石頭進了山洞，漂移了壹段距離之後，忽然拔地而起，搜壹下就來到了祭壇之上。
　　“大神，妳有什麽需要我做的，請吩咐。”石頭之中傳出了東山波麗的聲音。
　　寧濤說道：“我讓妳過來是想請妳幫我解讀壹下這些紙張上的文字與圖案，這些文字應該是那麽東山部落的文字吧？”
　　石頭之中傳出了東山波麗的聲音：“是的，大神，這是我們東山部落的古文字，它們叫甲殼文，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的先祖將重要的事情都刻在壹種動物的硬殼上，所以就叫甲殼文。”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甲殼文，甲骨文其實就壹個字的區別。
　　寧濤指著最後壹張紙上的疑似神廟的圖案說道：“波麗酋長，這是什麽東西？我看這幅圖上，妳們的先祖在拜它。”
　　東山波麗看了壹眼：“那就是至高天神廟。”
　　“妳們東山人是至高天神的信徒嗎？”寧濤看著東山波麗，他想看著她的眼睛，看她的神色反應，可是他只看見了石頭。
　　東山波麗說道：“是的，至高天神是壹切的起點，壹切的終點，是唯壹的真……嗯，所有的東山人都是至高天神的信徒子民。”
　　她那句沒有說完的話大概是“唯壹的真神”，可想到寧濤就在旁邊，也是個神靈，這話就沒有說出口。
　　寧濤並不在乎這個，他的腦子裏塞滿了問題：“這裏除了妳們東山人，還有別的部落嗎？”
　　東山波麗說道：“沒有了，這世界雖然廣袤無邊，可我們東山人是唯壹的主人。”
　　“這世界就只有妳們東山人？”寧濤感到不可思議。
　　東山波麗說道：“是啊，只有我們東山人。我們的先祖曾經探索過廣袤的森林、荒漠、大海和大山，可是沒有發現還有別的部落。至高天神將這個富饒美麗的世界賜予了我們東山人，我們是至高天神的子民。”
　　寧濤沈默了，心裏暗暗地道：“說什麽富饒美麗的世界，這不過方圓幾百平方公裏的囚牢而已。我能看見那四面符文墻壁，東山人卻看不見。她所謂的探索，大概是那墻壁給他們的種種幻象罷了，就像是我來這裏之前所遇到的情況壹樣。”
　　“大神，還要我念這些甲殼文嗎？”東山波麗的聲音。
　　寧濤點了壹下頭，他將那張修煉內容的紙張抽出來，放在了書桌上，然後說道：“先給我說說這張紙上的內容。”
　　東山波麗看了壹眼說道：“這是符力修煉功法，我已經將符力練到了極致卻仍然無法傷到大神壹根毫毛，大神怎麽會對它感興趣？”
　　“妳說符力？”這個名字讓寧濤的心中產生了壹些聯想。
　　符力，這大概應該就是那種神秘能量的名字，而這名字似乎也意味著那神秘的能量是壹種與符文有關的能量。
　　東山波麗接著說道：“是的，符力，那是至高天神創造這個世界的力量，這世間萬物皆蘊藏著符力。這功法秘籍講的就是如果感知符力的存在，然後吸收煉化。”
　　“妳接著講。”寧濤很感興趣，那種抓住線頭往外提的感覺又出現了。
　　東山波麗說了下去：“抱元守壹，以壹引零，以零引壹，壹零合壹，壹是零來，零是壹來，符力滋生……”
　　寧濤壹邊聽著，壹邊琢磨：“好奇怪的修煉功法，感覺就像是乘法口訣，不日星君曾經說過無是雌雄同體，1代表的是陽，0代表的是陰，無的零就是他額頭上的那只眼睛……”
　　想到這裏，他忽然移目看著東山波麗的大概是頭的位置，可是他看到的還是壹塊石頭的部分，別說是什麽額頭上的眼睛了，就連鼻子和嘴巴都看不見。
　　他跟著又將視線移到了地上，可他身上的金光太強烈了，宛如實質壹般彌散在空氣中，地面上根本就看不見東山波麗的影子。不過，就算東山波麗在地上投下了影子，他也無法看見影子的額頭上也沒有眼睛。
　　東山波麗說了好幾分鐘才將那張紙上的修煉功法講解完畢，然後就站在寧濤的旁邊，等著他的吩咐。
　　寧濤還看著她，他很想問她的0在哪裏，身上也沒有1，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不好開口啊，送子神的臉皮雖然夠厚，可是問壹個女人妳的0在哪裏，1在哪裏，這已經不是臉皮厚度的問題了，而是下流了。
　　所以，得換壹種方式。
　　“那個，嗯。”寧濤試探地道：“波麗酋長，我所知道的至高天神的額頭上有壹只神眼，妳的額頭上有那樣壹只豎著的眼睛嗎？”
　　東山波麗笑了壹聲：“妳說的那是東山男人，男人才有那樣壹只眼睛。”
　　寧濤的心咯噔的跳了壹下。
　　他的腦子裏面也浮現出了壹個詭異的畫面，那就是站在眼前的東山波麗，她的額頭上長著的不是壹只豎著的眼睛，而是壹只他非常熟悉的東西。
　　尼瑪，那畫面不忍直視啊！
　　“那個，妳能把妳的樣子畫出來嗎？我看不見妳，我只能看見壹塊石頭。”寧濤說。
　　“啊？在妳的眼裏，我是壹塊石頭嗎？”東山波麗很驚訝的樣子。
　　寧濤點了壹下頭。
　　“好奇怪啊，不過不用畫，這裏有。”東山波麗拿起了壹張紙，放到了寧濤的面前。
　　她是拿起了壹張紙，但寧濤卻沒有看見手，那張紙就那麽乘著壹團空氣到了他的面前。
　　那張紙上畫著壹個古東山部落的女人，拿著壹只好像是裝水的瓷器，額頭上長著壹只角，看上去就像是獨角獸的角。
　　那就是東山女人的1？
　　還好，還好，獨角獸的角還能接受。
　　如果是……
　　那就沒法直視了。
　　現在情況有點明了了，東山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全都和無壹樣是雌雄同體。
　　寧濤瞅著紙上的頭上長角的東山女人，心裏暗暗地道：“如果那種神秘的能量是天之符文的力量，需要具備0和1這個條件才能吸收修煉，那我還真是沒法吸收修煉，需要想壹個法子來解決問題……”
　　他試圖想出壹個法子來，可是想了想卻毫無頭緒。壹個身上沒有0的人，總不可能憑空變出壹個0來吧？而且就算動用造物主法印憑空變出壹個0來，那也是假的0，不是真的0。
　　“大神，還要讓我講解別的嗎？”東山波麗問。
　　寧濤正要讓她接著講下去，壹道金光忽然從山洞洞口飛了進來，停頓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這祭壇之上了。
　　智慧女神希米亞又回來了。
　　寧濤問了壹句：“妳剛才去哪了？”
　　希米亞說道：“我去妳說的有墻壁的地方看了看。”
　　“那妳看見了什麽？”寧濤問。
　　希米亞說道：“波麗酋長，妳下去吧，我要和送子神單獨聊壹聊。”
　　“是，大神。”東山波麗退了下去。
　　山洞裏就只剩下了寧濤和希米亞，壹如此前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