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糊塗偵探

　　“艾瑪，妳是個聰明女孩，真的很適合《南茜·朱爾》，多麽棒的壹個少女偵探。但案情可以查明，真相可以得知，有壹個地方，不是妳用幾條短信就能查清楚的，這裏。”
　　葉惟說著拍拍自己的胸口，眼神溫暖的直視著艾瑪，“我們的心。”
　　艾瑪保持著翻起白眼，滿臉憤怒的漲紅，壹副我才不聽妳發囈瘋的神態。
　　“事實上，被妳揍了壹頓，又告訴了妳真相，我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葉惟愜意的靠著沙發，“妳只知道事情的表面，我和朱莉婭像兩個十惡不赦的家夥，把妳當傀儡的算計了妳，現在還要辯解，真是些混蛋壞蛋。”
　　“不是嗎？”艾瑪冷笑。
　　“是，也不是。”葉惟擡手指著會客廳的外面，“妳姑媽是個好姑媽，我不知道她的內心，可我知道壹些情況，因為妳，她半路復出演LMS！她前後打了多少電話給我，談過多少，全是妳的事情，她對妳比對她自己還好。
　　她也許有些自作主張，但她對妳，真不是超級巨星朱莉婭·羅伯茨，只是壹個姑媽，壹個愛她的侄女的姑媽，全部就是這樣。”
　　廳外的走廊上，三個女人聽著有點感動，朱莉婭無奈的笑嘆，惟格，今天不是說些好話就能解決！
　　“BLAHBLAHBLAHBLAH！”就聽到艾瑪不耐煩的話聲，“我知道她愛我，對我好，我感謝她！她就是不該用這種方式。”
　　“妳是個喜歡讀書的人，妳明白讀書其實是自己壹個人去體驗壹段旅程，是壹種自己和自己的內心對話。但最近壹段時間，我越來越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不敢去想很多事情，不知道應該怎麽面對妳。”
　　葉惟停頓了話，目光上望明亮的天花板吊燈，緩慢的聲音卻有陰暗：“我對不起，我背叛了妳，我們的壹切……當然我是個混蛋了，死了也不值得可惜。妳的笑容、妳的擁抱、妳的‘惟’……我有什麽資格擁有呢？
　　電影拍得好？這不足夠，永遠不，所以算了吧。
　　還有我感覺我背叛了電影，雖然好朋友合作很常見，先於壹個項目之前就定下女主角的人選，又不是為她專門做的項目，這不對，我對不起電影。”
　　艾瑪轉眸的望向他，臉容在緩和下來，有在聽。
　　“……從我和妳姑媽說定之後，那是2004年10月9號，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從那開始，我就壹直對妳有壹份愧疚。這份愧疚壹天比壹天重，像只厲鬼般纏繞著我們的友誼。為什麽今年來，我會對妳態度冷酷？”
　　葉惟再次看向她，激動了點：“因為我害怕！《靈魂沖浪人》越近，我就越害怕。害怕什麽？繼續欺騙妳、妳沒有達到要求卻當上女主角、電影搞砸了、這件事被妳知道……別人不知道，但我自己知道，知道有多麽羞愧。”
　　“妳應該羞愧……”艾瑪見他站起身走來，頓時瞪大雙眼，“走開。”
　　葉惟還是走到她前面，雙手握拳伸出，艾瑪壹瞬間皺了皺眉目，條件反射而已，她疑惑的看著他的雙拳，EVIL-RUIN
　　“知道我的紋身是什麽意思嗎？”葉惟問。
　　“意思是妳是只惡魔。”艾瑪不屑去多看。
　　“它有妳的名字。”葉惟說，艾瑪壹楞，“我的名字？”再看就註意到E和R，心頭噗通壹聲，加快地跳動起來。葉惟又道：“E是EMMA，R是ROBERTS。”艾瑪的臉又開始發紅，這回的激動卻不同之前。
　　“我是只惡魔？”她小聲。
　　“不，因為這件事，我感覺自己是個罪人，正在走向毀滅。我想告訴妳，但我誰都不能告訴，只能用紋身來表達了。”
　　葉惟看著艾瑪的神色轉變，老早就知道這女孩算不上犟，也不是要和家族劃清界線，就怕別人瞧不起她、不承認她。認識她第壹天怎麽哄，現在就怎麽哄，擺出對她的尊重，讓她感到自己很重要，事情就好了。
　　先把她哄好了，再解決其它的問題。想起來，下午的時候就不該和她沖突。
　　“誰知道是不是……”會客廳沈靜了半晌，艾瑪嘀咕說，“就算是，妳確實是個罪人……”
　　“是的，我有罪。”葉惟語氣鄭重，“可是我就要為自己辯解壹下，妳以為我就是扯線木偶嗎？妳姑媽希望我接拍《奇幻精靈事件薄》，再想辦法選妳當女主角，我沒答應。
　　我有我的打算，我對妳也有著打算，《靈魂沖浪人》是最適合我們的項目！也可以說是為妳做的項目。”
　　艾瑪沈默著不說話。
　　“妳姑媽壹開始也不同意，她希望我先拍《可愛的骨頭》，把蘇茜給妳，我也拒絕了。如果蘇茜能給妳，我壹定給妳，但不行！貝瑟尼行。所謂的定死其實只是提前，不管妳怎麽參加選秀會，妳都只會贏得貝瑟尼而不是蘇茜。
　　妳要明白對於電影的壹切，我都是非常認真的，我盡我最大的能力不去背叛它。
　　我希望每天入睡時，還能說自己是個拍片者。”
　　葉惟深呼吸了下，“我選妳演貝瑟尼，最大的原因是妳適合演，我們要做的不是爭吵，是怎麽做到更好！”
　　“我不可能演……這樣還怎麽演……”艾瑪滿臉的委屈，敷著冰袋的手腳擺動，“妳不用說了，妳就覺得我是寄生蟲……”
　　“我從來沒那麽覺得，我只是想妳的表演更好，更快地完成我們認識那天說好的目標，創造妳自己的名字。”
　　葉惟嘆了聲，無助的攤手道：“艾瑪，如果妳退出《靈魂沖浪人》，只剩不到壹個月，我去哪裏再找壹個適合的人選？比妳更好的人選？我找不到，我需要妳！艾瑪。”
　　壹句I-Need-You，艾瑪的大眼睛神光暴亮，迎著他灼熱的目光，她的氣息悄然加重。
　　“我們先把電影好好拍完，妳再怎麽打我都可以。”
　　葉惟彎下了身，雙手去握著她展露在冰袋外的雙手手指末梢，溫聲道：“艾瑪·露絲·羅伯茨，我需要妳來演我的電影，讓我們的雙手放下仇恨、罪惡，翻到新的壹頁，成為壹致對外的拳頭，好嗎？”
　　艾瑪的手很冰涼，纖指末梢卻迅速地火熱起來……
　　“答應我吧。”葉惟手上握得更緊，凝望著她，“答應我！演我的電影好嗎？不是任何的原因，就是因為我需要妳。”
　　“……唔，呀……”艾瑪支吾著什麽，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樣子，聽著他溫柔的話，想著他拳頭的紋身，什麽氣都沒了。
　　“我需要妳。”葉惟又說，“我需要妳，我需要妳，我需要妳，我需要妳……”
　　他越說壹聲，艾瑪的臉頰越紅壹分，突然壹下仰頭，叫道：“好吧！好吧！妳們這些壞人——”他高興地大笑，她翻起了白眼，“只是為了電影！才先不跟妳計較，等拍完了，我還要打妳壹頓。”
　　“當然，當然。”葉惟笑著點點頭，“最重要是電影。”
　　“但是我的努力都成了裙帶關系……”她轉瞬就又糾結。
　　“沒有裙帶關系能贏得奧斯卡提名，我們朝著這個目標挺進，壹切都會好。”葉惟認真說，艾瑪疑慮著點頭，他笑道：“我會對妳更嚴格的。很痛嗎？”他撫撫她的手指頭。
　　“我覺得我的手輕微骨裂了。”艾瑪開始抿嘴哭喪著臉。
　　“等妳好了，什麽時候我教妳拳擊。”葉惟笑了笑，“《百萬美元寶貝》那樣。”艾瑪兇惡的沖他吐了吐舌頭。葉惟道：“妳現在可以這樣，壹秒壹個表情，表演時絕對不行。”
　　艾瑪訝然的皺起了擡頭紋。
　　“我能去叫妳媽媽、姑媽她們進來嗎，她們站在外面挺累的。”葉惟說。
　　“哈哈……”艾瑪頓時失笑壹聲，露著整齊的貝齒，“她們不會吧……是的，她們會。”
　　與此同時，會客廳外的走廊，三個女人都笑容復雜，聽到葉惟的腳步聲響起走來。
　　“我們不能讓艾瑪和他走得太近。”朱莉婭輕聲說，坎寧安、麗莎都點頭同意，這種男生太危險了，艾瑪會被吃得渣都不剩的，以前是葉惟沒那意思，現在呢？她們不敢確定。
　　雖然說年輕時和壞小子有壹段情事會有很多收獲，也會是人生的刺激回憶。但不是葉惟，他不只是壞……和這人約會，同齡女生壹天就能迷戀他，最後難以抽身，很容易被傷透。
　　“也許已經遲了。”麗莎嘆氣。
　　這時候，只見葉惟走出了門口，臉上掛著微笑，“女士們，非常榮幸的得到了艾瑪的原諒，大家都辛苦了，進來吧。”
　　三人實在笑不出來，艾瑪不鬧了，公關方面卻還有很多工作，而且艾瑪的形象、名譽，已經有了永久性的影響……
　　“好餓，忙到現在我還沒有吃晚餐。”葉惟詢問，“坎寧安女士，能給我點吃的嗎？”
　　“臭小子。”朱莉婭白了他壹眼。
　　“我總算知道艾瑪學誰的了。”
　　……
　　葉惟在艾瑪家吃過晚餐才走，由艾瑪家的保姆車載著回到聖莫尼卡的住所，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當他壹看到破得不成樣子的屋子大門，不禁哀嚎壹聲：“耶穌！”
　　今晚只能用沙發椅子什麽的頂著門了。
　　還好客廳裏收拾好了，盡管收拾得不怎麽樣。
　　“嘿嘿。”那邊坐沙發上看著電視的吉婭轉頭望來，幸災樂禍的笑問道：“怎麽樣？”
　　“這不有趣。”葉惟壹邊走去，壹邊指指自己的右額，“5針。”
　　“才5針。”吉婭有點小失望，“艾瑪怎麽樣？為什麽她打妳啊？”
　　“她沒事，感情糾紛，行了嗎。”
　　“鬧成這樣，她要退出《靈魂沖浪人》了吧？”
　　“退出了，然後重新加盟了。”葉惟坐在吉婭旁邊，見他頗為驚訝，他笑說：“艾瑪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吉婭頓時罵說：“該死的，我還想看妳更狼狽壹些的……”他愕然的看著她，“妳什麽意思？”
　　“就是這意思。”吉婭按著沙發起身，“我走了，不然該我們傳緋聞了，外面好多狗仔。”
　　葉惟瞥了瞥拉緊窗簾的窗戶，搖頭道：“現在我理解為什麽明星都要住那種大豪宅了，我也得再找個更隱蔽的住所，這裏住不下去了。”
　　“是不方便帶女孩回來吧？”吉婭拿回手機、手袋等物。
　　“是啊，狡猾的兔子有三個窩。”葉惟說。
　　“妳去酒店不就得了。”
　　“有時候酒店，有時候就壹定要有個窩才盡興。”葉惟見吉婭真要走了，連忙叫道：“嘿，吉婭，陪我說會兒話。”
　　“不行，吉婭大師有個約會。”吉婭往屋外走去，“妳再不回來，我都要直接走了，就這樣啦，妳叫個火辣模特陪妳吧。”
　　“不是今天！吉婭，吉安·卡拉，吉婭大師！”
　　不管葉惟怎麽叫，吉婭離去了，客廳裏寂靜了下來。回想著傍晚到現在發生的事情，葉惟突然壹聲鬼叫：“我真是個大混蛋，哇嗬！！！”他笑了起來，又漸漸靜下。
　　寂靜，可怕的寂靜。
　　葉惟拿出手機翻起通訊錄，按了壹會就要打給艾米·羅森，按下時猛然停住，為什麽要打給她？沒有其他能聊天的人了嗎？他轉而打給了列夫，壹接通笑道：“喲，兄弟。”
　　“哈哈哈！惟哥，怎麽回事？”列夫的樂笑聲傳來。
　　“天啊，妳們這些人……這不是有趣的事。”葉惟自己也笑了，“真他馬想不到艾瑪那麽大力氣，我的肩背到現在還痛。”
　　……
　　夜空下的布倫特伍德，豪華的女生臥室裏燈光明亮。
　　EVIL-RUIN原來是因為我嗎？
　　艾瑪躺在床上轉來轉去，就是睡不著，想著什麽想得忽然捂嘴偷笑，不讓崔姬和斯特蘭傑聽到她的笑聲。
　　那個混蛋，真恨他，但又還是很喜歡他……
　　恨壹個人的時候，他什麽都是不好的；愛壹個人的時候，他什麽都是好的。
　　不過真的真的真的，惟真不錯！原諒他吧？
　　想想今天他都被打成那樣了，也沒有還壹下手，事後也沒有半點生氣，那麽溫柔，那麽真摯……友誼嗎？為什麽就不能是愛情！可以的，機會已經來了，真的來了。
　　“現在是我的時間，我想要看見，我想要夢想，我想要過壹種奇幻的生活——”
　　甜美的少女歌聲響了起來，還有輕笑聲：“我想要打鬥，我想我的人生遠遠不只是壹個犯罪現場！”
　　※※
　　艾瑪·羅伯茨暴力事件的第二天，2月7日星期二。
　　媒體們、好事者們等到了！
　　葉惟和艾瑪·羅伯茨的公關發言人進行了聯合聲明，稱這事是因為好朋友之間的誤解糾紛導致的爭鬧，對於引發的不良影響，兩人都深表歉意，並且祈望以後不再發生此類事件。
　　VIY還在其博客發文解釋，形容為“壹場激烈了壹點點的吵鬧”，呼籲影迷粉絲們不要責怪艾瑪，給予她諒解。
　　兩人的友誼不會受此事影響，“事後我們有了壹場談心，更了解彼此了”，《靈魂沖浪人》的合作還將繼續，什麽都沒有變化。
　　不是感情糾紛？這種時候，人們更喜歡去看看八卦媒體們說什麽。
　　TMZ采訪到了很接近兩人的知情人：“他們約會很久了，但VIY還同時約會多個女生，艾瑪終於忍受不了才情緒失控。”
　　“艾瑪不是那種能容忍男生同時有多個約會的人，葉惟觸犯她的原則了。”LaineyGossip的知情人也這麽說。
　　八卦媒體都沸騰了，說什麽的都有，葉惟和妮娜·杜波夫還有聯系，葉惟和艾米·羅森、艾瑪·羅伯茨在三角戀……而主流日報媒體的娛樂版，都紛紛給了這件事頭條。
　　海外媒體也是爭相報道，中文網絡更不會錯過惟哥的新聞，著實是壹宗奇聞！
　　壹時間，全世界都有人知道，朱莉婭·羅伯茨的侄女艾瑪·羅伯茨暴力襲擊了葉惟。
　　就在沸沸揚揚之中，周二這天的傍晚時分，兩人又有新動態！
　　這回顯然擺明讓狗仔們拍攝，先是艾瑪·羅伯茨再壹次到了葉惟住所，在宅子的前院，她聲淚俱下的向葉惟說著什麽，那樣子看上去十分可憐，她知道錯了。
　　葉惟溫暖的輕擁她的肩膀，笑容陽光的安慰她，他沒有責備她的意思。
　　接著兩人壹起同車出街，先是到聖莫尼卡薰衣草餐廳吃了晚餐，然後到AMC電影院看了壹場電影，之後他把她送回了家。
　　就這樣，八卦著這事的人們都心感甜蜜可愛，說暴力襲擊可能嚴重了，情侶的爭執而已，沒什麽大問題。
　　但有些真實面貌浮出了水面：
　　艾瑪·羅伯茨是個會出拳揍男生的人，哪怕體形比她大兩倍，照樣把對方揍個頭破血流。
　　她和葉惟的關系不簡單。
　　葉惟是個純正的花花公子，他的私生活很刺激，什麽悶蛋、不懂追女孩再壹次被證明是誣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