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零八十七章：【不用求人，求我就行了】

　　堅果城。
　　幹掉牟巴以及那幾個狗腿子後，豪格連壹秒鐘也等不及，趕回店鋪去找甘霖。
　　但，甘霖已經不在，而且店門口多了壹灘猶帶潤濕的血跡，顯然是不久之前灑落在這裏的。豪格沒有指揮黃金獅子獸摧毀這壹座讓人深感恥辱的店鋪，也沒有擊殺那個讓人厭惡得壹看就想嘔吐的店長。
　　他現在只想知道，甘霖他在哪裏。
　　“他，他，他剛走不久，是牟巴少爺的人，把他帶走的，不關我的事！”滿臉是血的店長抖作壹團。
　　“什麽不關妳的事啊？豪格，地上的血，就是他打的！牟巴的狗腿子帶走了甘霖，他追出來，拿著平時打我們的那支傀儡杖，壹杖砸在甘霖的頭上……”與豪格同樣幹過小工的壹名店員，看見豪格翻身了，擁有壹只城主才有資格擁有的黃金級獅子傀儡獸，頓時來了勇氣，立即挺身而出，指證店長的暴行。
　　“如果甘霖有事，妳必死無葬身之地！”豪格如怒獅般迫視著嚇得尿了褲子的店長，他真想壹下把手上提著的爛人摜在地面上，像捏死壹只蚤子那樣，把這家夥滅了。
　　不過，他經過秒掉了牟巴之後，憤怒反倒冷靜下來。
　　滅掉對方容易。
　　可是真正折磨人的，還是讓對方活下來，慢慢清算舊帳，相信到時，不僅自己，許多人也有血淚申訴。
　　最重要的壹點是，豪格現在想盡快找到甘霖，而不是折磨店長這種不配多看壹眼的垃圾。豪格把店長隨意壹扔，決定把這種爛人交給鐵獅那些傭兵來處理，他翻身騎上黃金獅子，用最快的速度沖出去，希望能夠趕在牟巴的狗腿子下毒手前，救下甘霖。
　　堅果城郊的貧民區，是壹片窩棚區，骯臟雜亂、垃圾滿地，汙水橫流。
　　事實上，這也是堅果城用來堆放生活垃圾的地方。
　　也只有這種連狗也不願意多呆的地方，才能成為貧民們的棲居之地，才不會讓那些貴族派人驅逐。也是這壹點小地方，生活著接近半個堅果城的人，而亦是這些赤貧的貧民，用他們的雙手和血汗，供養著許多趴在他們身上吸血的奸商、劣紳和汙吏……絕大多數的貧民，那怕眼睛每天都看著這近在咫尺的堅果城墻，但他們壹年也可能沒有機會進城壹趟。
　　甚至，有些貧民自出生到死去，也沒有進過城。
　　甘霖的姐姐，甘草。
　　就是這樣的人。
　　如果沒有意外的事發生，那麽這個失明的目盲之女，將在床上度過壹生，她出門最遠的距離，也不過是那距離柴門幾米之外的臭水渠；坐過最舒服的椅子，亦將是豪格搬回而且用蠻力打造的粗糙石凳。
　　現在，意外的事已經發生了，但對於甘草來說，卻不是什麽好事。
　　原來病體難支身體虛弱無比的她，讓人粗暴地揪住頭發，自那破舊卻還算溫暖的被窩裏揪出來，重重地扔在骯臟的地面上。而她家那扇經過豪格修好的柴門，早就破爛成粉，木屑激飛半天。她的弟弟甘霖，頭破血流，努力地掙紮，想向姐姐爬過去，可是他的背上，有壹只腳踩著，沈重如山。甘霖雙手用力刨著泥土，拼命想掙脫背後的重壓，可是壹切徒勞。
　　他的雙手，已經刨出了血口，鮮血濡濕了骯臟的泥水。
　　“姐……姐，放開她，放開她！”甘霖無力地掙紮，但弱小的他，在野蠻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值壹提。
　　“我們做錯了什麽？”甘草卻迅速冷靜下來，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她準備利用法則來保護自己，這也是她唯壹能做的。在敵人還沒有讓她封口之前，她必須努力自保，如果還有自保可能的話：“我們沒有違反任何規定，壹向安分守己！”
　　“瞧瞧，說得多好聽啊！”將她自被窩裏揪出來的魁梧男子卻無情地嘲笑。
　　“螻蟻臨死前，也會掙紮壹下的。”他的同伴，則這樣輕蔑地回話。
　　“不如聽聽她會說什麽吧？”又有人這樣提議。
　　“我們雖然是平民，但也是神的子民，我們沒有犯罪，妳們不能這樣攻擊我們，神的意誌，是憐憫，神不會傷害我們，妳們不能違背神的意誌！”甘草看不見面前的敵人有多麽強大，試圖用法則的力量保護自己。
　　“真聰明，我們當然不會違背神的意誌，不過，妳們不是神庇護的對象，妳們是神要懲罰的目標，我們只是代神來懲戒妳們罷了。妳們沒有罪？啊哈哈哈哈，真是好笑，難道妳不知道，所有生活在垃圾堆這裏的貧民都是罪人嗎？好了，不說那些，妳說妳沒有罪，妳的弟弟偷東西，偷了妳們用壹生氣力來償還也賠不了的貴重物品，妳是他姐姐，犯了教唆和窩贓罪，現在，被我們捉個正著，妳還想抵賴？”那個踩在她瘦削脊背的魁梧男子得意地狂笑起來。
　　“我沒有偷東西，我沒有，我沒有！”甘霖拼命掙紮，尖叫不止地自辯。
　　“罪證確鑿，豈容妳們這壹對盜賊姐弟否認？”他背後那人重重壹踩，甘霖痛苦吐血，再也無法開口說活。
　　“妳們……”甘草現在明白了，對方這是硬給自己按罪名，即使自己和弟弟有壹千張嘴巴，也辯白不清，對方是存心置死自己的。
　　“貴重的金項鏈已經搜到。”屋裏有人喊了壹聲。
　　“還有珍珠耳環和翡翠手鐲，統統在這破屋裏搜到了。”又有人拿了個用破衣服包裹著的精美盒子出來。
　　“好壹對小偷姐弟，竟然偷盜如此貴重物品，看來不把這種猖獗的小偷處死，都無法震懾宵小，無法維護堅果城的治安了。”魁梧男子稍微用力踩了下甘草，即使他用的力量不算大，但對於瘦弱的甘草來說，也幾乎是滅頂之災，脆弱的脊椎格格作響，差點折斷。
　　“認罪，立即招認，妳們是怎麽偷盜的，是什麽時候起的意，又是什麽時候動的手？”有人用腳尖有壹下沒壹下地踢著甘霖的臉，命令他當眾招供。
　　圍觀的貧民，都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肯定是甘霖姐弟，得罪了權貴，才招來這壹場橫災。
　　至於偷什麽金項鏈之類，沒有人會相信這是真的，因為大家都知道，就給個水缸甘霖做膽子，他也不敢偷東西，更不可能有機會偷竊到珍珠耳環和翡翠手鐲這種貴重物品。區區壹個小工，壹個苦力，甘霖這輩子也許都沒有近距離見過金項鏈那些，又怎會有機會出手偷竊呢？
　　這，擺明就是那些權貴借題發揮，來迫害甘草甘霖姐弟！
　　大家都明白。
　　但再明白又有什麽用呢？
　　身為貧民，他們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如果誰敢站出來申辯，只會多壹個小偷的‘同黨’而已。
　　“不，我不招，我沒有偷，是妳們冤枉我的，我絕對不會招認的，我沒有偷！”甘霖死也不肯招認，他也知道這壹點，壹旦招認，自己和姐姐就絕對死定。
　　“還真硬氣的嘛，不招也沒關系，大爺有的是讓妳招認的手段！”魁梧男子並不意外，畢竟這種事他做得太多了，有這種反應他壹點兒也不意外，要是甘霖壹口承認，那才叫奇怪呢！不招沒關系，壹番皮肉之苦後，再假意許諾不會處死，對方的意誌就會立即崩潰，松口招認，再稍加誘導，那麽今天這壹切，就能做成完美的鐵案，沒有任何破綻！
　　“我們招了，只是，在招之前，我想不明白，為什麽？”甘草忽然尖叫起來：“我們壹直沒有得罪別人，為什麽？為什麽？”
　　“很簡單，牟巴少爺想讓倔強的豪格像狗壹樣生活在堅果城裏，整天跪在牟巴少爺的腳下，妳們竟然不知死活要資助他？讓他翻身？這，就是死罪壹條！”魁梧男子俯下來，悄聲在甘草的耳邊說了句，囂張的聲音，就像奴隸主決定處死幾個看不順眼的奴隸那麽理所當然。
　　“姐，姐……”甘霖壹聽姐姐願招，立即大哭起來：“我沒偷，我沒有偷東西，不能招！”
　　“我知道妳沒偷，我知道，妳是個好孩子！”甘草忽然笑了，沾上骯臟泥沙的小臉笑得格外淒美，她那失明的眼睛，仿佛能透出壹種光芒來：“阿弟，我們沒希望了，招不招我們都是死，但沒有關系，豪格，豪格他壹定會成功的！他會成功的，他是有夢想的人，再困苦的環境也只是困他壹時，他以後壹定會成功的……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完成不了的夢，他會幫我們完成……阿弟，姐姐讓妳這樣做，妳會後悔嗎？”
　　“姐，我聽妳的，我不後悔！”甘霖讓背後的人用力踐踏，踩得壹陣痛嚎，但死命吼出了這麽壹句：“我，我不後悔！”
　　“本來，我還希望他成功後帶上妳，那樣妳就不用再挨餓了，可惜妳沒這個福分……”甘草也淚如雨下。
　　“這就是妳們的遺言嗎？”魁梧男子面對哭得淚人兒的姐弟倆，他心如鐵石，毫不動容。
　　“豪格壹定會回來的，壹定會給我們報仇，妳們，終有壹天，會有人審判妳們，妳們違背了神的意誌，破壞了神制定的秩序，妳們這些蛀蟲，終有壹天會受到天譴的！”甘草用盡生平氣力，尖聲叫嚷起來：“就算死，妳們也休想讓我們低頭屈服，我們沒有錯，妳們即使殺了我們，我們也沒有錯！”
　　“真是振聾發聵啊，妳們中有人也是這樣認為嗎？”魁梧男子陰森森地環視著身邊那些圍觀的貧民。
　　“……”貧民們嚇得趕緊退後，壹陣的騷亂。
　　很明顯，在強權和野蠻面前，無人能擋。
　　貧民們是敢怒不敢言。
　　壹個個低下頭去。
　　不敢與這些強權者的目光相接觸，以免連自己壹同遭殃！
　　魁梧男子很滿意看見貧民們這種表情，他緩慢地召喚出壹個青銅傀儡獸，帶點喃喃自語道：“可惜太瘦了，玩起來壹把骨頭，不爽，否則還可以留著玩幾天。算了，幹脆直接完事回去報告得了，老二，妳對那小子的屁眼有沒有興趣，要不讓妳過把癮，說不定比牟巴少年家裏養的那些孌童還好玩呢！”
　　甘霖壹聽，正欲咬舌自殺。
　　甘草也不知何時，自地面摸到了壹塊尖石，拼起最後的力氣，砸向自己的額門。
　　“玩？我玩尼馬啊玩！”天地間傳來了壹聲暴吼，如霹靂雷霆炸響，整個貧民區的窩棚都顫抖起來，聲浪比颶風過境還要可怕。
　　壹只黃金級獅子傀儡獸，躍過了數百米的超遠距離。
　　遮天蔽日的陰影在魁梧男子恐懼的註視下。
　　轟然降臨。
　　巨爪，僅僅是壹拍，魁梧男子連同他腳下的青銅傀儡獸就像蒼蠅那樣，拍扁在地面上。
　　獅背上的男子，直接翻滾下來，轟然砸入地面，完全不嫌棄地面骯臟的泥沙和臭水，他只是拼命地伸手，在甘草用尖石砸中額門的壹瞬，將那瘦弱的手牢牢地抓住，另壹只手緊接著，搶過那顆沾染了壹絲鮮血的尖石。那顆帶血的尖石，讓憤怒的手活生生地捏成齏粉，而虎立而的男子，仰天發出了如雷的咆哮：“王八蛋，竟敢鉆法則的空子來殘害平民，今天，如果神不懲罰妳們，那我就代表神來懲處妳們……統統去死吧，妳們這些比垃圾還不如的狗雜種！”
　　“是、是豪格？”立即有人認出了獅背下來的男子是豪格。
　　“怎麽回來，他怎麽會有黃金傀儡獸？”魁梧男子的同伴直嚇得魂不附體。
　　“把他們統統拖下去，我要讓用他們的肉餵飽我獅王！”豪格壹聲令下，幾個騎著白銀之狼的傭兵，自遠飛馳而來，輕易就將魁梧男子的同伴拿下，拉到窩棚的外面處理去了。
　　豪格親手，扶起了甘霖。
　　他緊緊地擁抱這個頭破血肉又泣不成聲的少年：“兄弟，不要怕，以後妳就跟著我，我豪格有壹口飯吃，就有妳的壹口。妳沒有哥哥，我就是妳哥哥！以後，誰也別想欺負妳，我保證，我豪格只要還有壹口氣，就沒有人能夠欺負妳，也絕對不會再有今天這樣的事發生……”
　　甘霖渾身都在顫抖，他聽了豪格激動的言語，嘴唇顫得厲害，壹句話也說不出。
　　只是嗚哇壹聲，放聲大哭起來。
　　等稍稍安慰好了甘霖。
　　豪格又走到還倒在地面上，怎麽也爬不起來的甘草面前。
　　面對著這個失明的目盲之女，他緩緩地跪了下來，兩行熱淚，無聲地滾下來。他伸出大手，就像捧著壹個瓷娃娃那樣，生怕輕輕壹用力，對方就會碎掉似的。赤發如魔的豪格壹輩子也沒有過如此溫柔，他輕輕地，輕輕地把失明的甘草扶坐起來。
　　比起弟弟，甘草的情緒控制力要好得多。
　　她眼眸中雖然有淚不止地奔湧而出，但臉上，還是努力地擠出了壹絲笑容：“妳回來了？我知道，妳壹定會回來的，但沒想過，妳會回來得這麽快……我眼睛看不見，但我心能看見……我知道，妳打敗了壞人，豪格，像妳這樣的人，壹定會成功的，我早就知道妳會成功……”
　　“這不是我的努力獲得的成功，但沒有關系，妳只要知道我已經成功了就行！我有壹個最強大的朋友，他就像神壹般優秀，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他找到了我，給予了我希望！”豪格用他的大手，帶點笨拙地替失明的女孩擦著眼淚，又把壹捧天晶自貯物戒指中變出來，塞在甘草那瘦弱的小手中，讓她感覺手上的天晶：“這，這些就是天晶，我有錢了，甘草，妳和甘霖以後都跟著我，以後，我們都不會再挨餓了……怎麽樣？是不是很高興，我現在有錢了，這些是我給朋友打工的預計款，我決定了，不能什麽都不做就接受他的贈予。我給他幹活，我現在是星鉆城堡的大執事，管所有的傭兵，手下有數百上千人之多，以後，還會更多！我有錢可以養活妳和甘霖了，甘草，妳肯跟我壹起走嗎？”
　　“以前，我的品性不太好，女人，在我以前的觀念中，就是壹個可供發泄欲望的玩物。直到遇到了妳，善良的妳，讓我明白，什麽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什麽才是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沒有妳在我身邊，我以後說不定還是壹個為非作歹的壞蛋，禍害壹方，所以，甘草，妳能不能伴在我的身邊，壹直讓我做今天這樣的豪格？妳的眼睛看不見，我來做妳的眼睛；我的心看不清未來，妳用妳的心來幫我看清未來，好嗎？”
　　“妳是我目前遇到最重的壹個女人，甘草，跟我走，給我壹個肯定的答案，讓我照顧妳壹輩子，好嗎？”豪格跪在地面上，雄渾身軀就像小山似的，轟立在弱比小草的目盲之女面前，靜待她的回答。
　　“姐！”甘霖感動得無以復加，忍不住高聲叫喚，提醒姐姐。
　　“妳別說話。”甘草擺手，阻止了甘霖，她似乎在思考，臉上壹會兒笑，壹會兒哭，壹會兒思考，壹會兒輕輕地搖頭，似乎遇上了人生最難決斷的難題。
　　“答應我，甘草，我是真心的。”豪格他第壹次低下了頭。
　　“可是，我是壹個瞎子，而且隨時都會病死……”甘草臉上帶點掙紮的猶豫。
　　“我剛才就說過了，我來做妳的眼睛，而且甘草，我不會讓妳死的，在我死之前，我是不會讓妳死去的！”豪格趕緊表明心跡，作出保證。
　　“能先讓我摸下妳的臉嗎？”甘草忽然伸出手，想撫摸豪格的臉。
　　“這，甘草，我不是妳想像中的那種……我長得有點，我是說，如果妳不介意我長得……”這回，輪到豪格有點遲猶豫不決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長相是什麽樣，別說跟嶽陽同學這種帥得迷死滿街小姑娘必須戴面具出門的帥哥了，就是普通人也比不了，豪格長得比許多惡魔還要難看，如果自容貌來評分，他絕對是負分。
　　“其實我早就摸過了，在妳睡著的時候。”甘草忽然笑了：“妳和甘霖睡在冰冷的地面上，呼嚕響得就像打雷壹樣，我睡不著的時候，就在想，是壹個什麽樣的遊子，才會放棄外面的好環境，回來人谷做個平民呢？明明是心高氣傲的人，卻能委屈在我們的窩棚裏，穿最破的衣服，吃最爛的食物，甚至還經常給我們省壹口，自己挨餓，是什麽力量，支撐這樣的男人如此艱苦地生活呢？我後來想到了，是‘夢想’，妳是為了實現夢想才回到人谷的，所以，在那壹天起，我就決定了，無論如何，也要助妳達成夢想……可惜，我只是壹個弱不禁風的藥罐子，而且雙目失明，什麽都看不見，豪格，我能夠為妳做到的，只能是那壹小袋碎晶，再沒有更大的能力幫妳了，妳需要的不是我，而是真正幫到妳的女人啊！”
　　“我需要的只是妳，世間的女人千百萬，真正合適我的，對我有幫助的，只有妳！”豪格急了，趕緊將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臉上：“如果妳不介意我的醜臉，不會因為它嚇著，那麽就答應我好嗎？我可以治好妳的病，也會求人治好妳的眼睛，讓妳看看，這個七彩繽紛的世界，是如何的精彩！”
　　“不用求人。”壹個臉上佩戴著精致銀面的年輕人，自人群中，大步而出，笑道：“妳求我就行了。”
　　“真的？”豪格聞聲欣喜若狂。
　　“妳拍馬屁說我就像神壹般優秀，我當然要展現壹點接近神壹般的手段，否則又怎麽對得起妳的吹捧？甘草姑娘，妳現在可以幫助並且改變他命運的人，只有是豪格壹個；而以豪格的能力，他可以幫助的人，現在是壹群傭兵，以後，肯定會有更多的人。也就是說，妳的決定很重要，如果妳答應下來，那麽豪格就會安心給我工作，難道妳不想他達成夢想嗎？”佩戴銀面的年輕人如此笑問道。
　　“大人，您是可以讓他實現夢想的人嗎？”甘草壹聽，臉上喜形於色。
　　“豪格說我像神壹般優秀，能夠給予別人希望，哈哈，雖然這些話有點拍馬屁，但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做點實事……甘草姑娘，這樣說吧，我不僅可以改變豪格的命運，給予他希望，實現他的夢想，還能改變妳的命運，給予妳希望，實現妳的夢想，甚至，我可以改變許許多多人的命運，給予他們希望，實現他們的夢想。不過有壹點，我需要很多人的幫助，豪格、妳以及妳的弟弟甘霖，還有更多的人，大家都加入來，發揮妳們的力量，才能更快更好地步向成功……如果妳願意看見壹種全新的秩序誕生，不會再有剝削和迫害，不會再有像妳們這樣痛苦掙紮的貧民和像豪格他們這樣絕望的遊子，那麽，就追隨我吧，我會給妳們壹個全新的秩序，那些違背了神明法則拼命鉆空子的家夥，我保證，他們會受到天譴！”年輕人的言語震驚了全場。
　　“大人。”甘草激動地俯拜在地面上：“豪格的成功，就是甘草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如果能在大人的領導下實現，甘草願意與豪格壹起，為您效力，那怕甘草只是壹個微不足道的盲女！”
　　“好，那本領主給妳們的第壹個指令，就是給妳和豪格賜婚！”年輕人說完，轉身瀟灑而去。
　　“大大大人，能不能告訴小人，您的名字？”甘霖壹輩子也沒有這麽崇拜過壹個人，在他的眼中看來，這個佩戴銀面具的年輕人，就是神明的化身！
　　“聽著，大人名諱尊貴，必須心懷敬重，不能亂叫，但因為妳是剛加入的新人，本隊長可以告訴妳。我們的領主大人，就是偉大的星鉆城堡主人，世人稱為‘泰坦男爵’。”虬髯大漢鐵獅現在是嶽陽同學的衛隊長之壹，自豪又敬畏的他，絕對不容任何人對嶽陽不敬。對於甘霖，他沒有當眾大聲回答，而是揪起甘霖，在其耳邊，秘密地告訴他答案。
　　“是，是！”甘霖看著嶽陽禦風而去的背影，壹種希望的美好感覺，於心胸內油然而生，追著這樣的主人，還用擔心挨餓嗎？不，壹定要追隨在他的身後，改變人谷，讓更多的人，像自己壹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