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市，國際化大都市，雖然不能排在壹線城市，可是在二線城市卻是翹楚般的存在。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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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3642章壹個選擇

2019-10-4 17:11

九尾妖狐徹底呆住了。
在李塵說出這些話之前，她是絕對沒有臨陣脫逃的想法的。
就算在她認為屠龍是壹件難如登天的事兒時，她苦著壹張臉，也從未想過退縮，更沒有想過要離開李塵的身邊。
從她輸給李塵開始，她就成為了李塵的仆從，就算在下壹秒，李塵要她去死，只要用契約控制著她，就算再違背她的意願，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因此她從來沒有思考過這種問題。
更別提，李塵壹直都對她很好，沒有把她當做仆從。從壹開始，她還畢恭畢敬的稱呼李塵為少主，可慢慢的，她自己也不習慣這個稱呼了，覺得這麽稱呼李塵，顯得疏遠了很多。
無論是從感情上來講，還是從現實上來講，她都不會離開李塵，也不想要這麽做。
可當李塵問出了這樣壹句話的時候，壹股感覺在心脈中跳動著，讓她壹下子就徹底清醒過來了，壹瞬間，腦海裏閃過了無數個念頭，這讓她下意識移開了目光，不敢再和李塵對視。
“妳動搖了。”
李塵也偏過臉，用毫無感情的語氣說道。
“我沒有！”九尾妖狐心虛地道。
正如同之前說的，如果有機會活下去，為什麽要選擇可能會丟掉命的那條路？如果有機會不讓自己的手上沾上鮮血，那麽只是退避、只是臨陣脫逃，好像也算不了什麽了。
生命肯定是比那些東西更加沈重的。
更別提還是自己的生命了！
“我將這些話說出來，就是給妳壹個選擇，”李塵站了起來，無論到了什麽時候，他心中的信念，從未動搖過半分，但他不能奢望所有人都和他壹樣，“我是要給妳選擇，而不是代替妳做選擇。”
“……”
九尾妖狐沈默了。
過了許久，她也跟著站了起來，輕聲問道，“妳這話是什麽意思，要放我自由嗎？”
李塵嗤笑壹聲，“如果妳選擇留在這裏的話，那麽恭喜妳，擁有了壹份自由！別忘記了，因為妳輸給了我，所以才會臣服於我，想要真正要回妳的自由，就壹定要贏過我，這是個不需要商量的問題。”
“就像妳最初猜測的，這裏的確是真實的世界。”李塵臉上的神色變得復雜起來，很多遇見了他，和他相處過壹段時間的人，都認為他是壹個有情有義的人。
他也的確是這樣的壹個人，如果他只是將九尾妖狐當做仆從，那麽他不會說出那些話的。
正是因為他有情有義，才不會枉顧了九尾妖狐的意願，直接替她做了決定。
“妳可以選擇留下來，無論外面發生什麽事，都不會影響到妳了。”李塵深吸了壹口氣，“現在妳可以離開了，在不遇見王大夫的情況下，妳是安全的，如果妳想要留下來，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必不可少的就是錢財，但我想，這也難不倒妳。”
就算努力克制著情緒，在李塵的話語中，仍然顯露出了幾分。
就算他做出壹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可話語中的關心，毫無保留的出賣了他。
只是因為九尾妖狐現在的心不在焉，並沒有註意到這壹點。
聽到身後那慢慢遠去的腳步聲，李塵轉過了頭，目光劃過桌子上的那個水碗，心裏突然湧現出壹種後悔，可再後悔，人也已經被他放走了。
如果不是真心想要追隨他的人，就這麽離開也好。
李塵收拾好了復雜的心情，走出房門，走到了道路上，看著道路上慌慌張張的人們，被鮮血染紅了土地，已經那頭倒在地面上，身上插滿箭矢，卻仍然堅強的顫動著，努力想要站起來的野獸。
壹切都已經結束了。
王大夫帶著藥箱，正半蹲在地上，為傷者的傷口進行簡單的處理。而那位傷者的親人，正滿臉淚痕，哭天喊地的，尖銳的聲音像是能刺穿人的耳膜。
“這些是妳做的吧？”不知何時，老村長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擡起頭，用不悲不喜的蒼老面孔仰視著李塵。
李塵可有可無地點了下頭，嘴角翹起，“妳不覺得這壹幕很有意思嗎？”
“看得出來，妳真的是很不喜歡我們。”老村長用沈重地目光看向前方，目光停留在地面上的血色。
“有的時候，有些人需要激壹激，才能清醒過來，才能明白現在應該做什麽，”李塵看了老村長壹樣，微笑著道，“妳應該感謝我，這麽真心實意的幫了妳壹把，要不然幾天後上山時，跟在這把老骨頭後面的，可沒有幾個人。”
老村長慢慢合上了眼睛，他深深吸了壹口氣。
“況且，我做的這些，比妳先祖做的那些仁慈多了。我用野獸才殺了幾個？它就倒下了，當初妳的先祖，可是直到神龍的報復，才身患怪病去世，他至少也算是受到了懲罰……可除了他之後的人呢？”李塵冷靜地道。
“那些都是老壹輩的事了，和他們沒有關系的。”老村長用悲傷地目光看著傷者，大多是壹些年輕人，在他的眼中，就變成了柔弱的年輕人。
他被這話給逗笑了，“妳這話不應該對我說，應該對潛藏在妳身上的瘟疫說，應該對被妳們分食了的神龍說，看看它會不會認為這些‘孩子’是無辜的，看壹看他們的身上有沒有遺傳到老壹輩的罪孽。”
“如果妳也是這村裏的人，那妳壹定是十惡不赦的罪人！”老村長再也忍耐不住，憤怒地道。
“是啊，”李塵誠懇地道，“我不否認這壹點，我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能用處這樣手段的人也不可能是個好人。讓妳失望了，我不是妳們村子裏的人，只是暫時借住在這個身體裏。”
他已經夠倒黴了，只是想要救九尾妖狐，卻把自己也搭了進去，可不想嘗試那世襲的罪孽味道。
“妳——”老村長簡直想轉身就走。
“那野獸都死了，事情已經落幕了，妳還要計較些什麽？”李塵冷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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