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壹)
　　離妻子的預產期只有兩個多月了，我的工作卻越來越緊張，經常全國各地飛來飛去，沒有多少時間陪她，心中充滿了愧疚。壹個人出差在外，當地的朋友免不了「盡些地主之誼」，但出於個人的習慣，被我壹壹婉拒。
　　告別了華燈初上時的喧鬧，送走了喋喋不休的朋友，深圳的午夜格外冷清，壹個人躺在賓館的床上，想念著遠在千裏之外的妻，那段深埋在我們兩個記憶深處的經歷，壹幕幕浮現在腦海中。
　　我和妻子結婚3年了，實際上，由於我們的父母家都在外地，所以認識不久我們就開始了同居生活，從我的單身宿舍到她的單身宿舍，我們壹直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經常因為對方同宿舍的同事配合不夠默契而半夜三更地離開對方熱哄哄的身體。或許正是因為沒有充裕的時間和條件享受性愛，所以倍加珍惜在壹起的時間——抓緊每個機會做愛。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年多後，我們的經濟情況開始有了改善，於是便決定結婚，首先要做的第壹件事就是租房，我們的要求不高，樓房，有自己的廚房和衛生間。
　　林是我的同學，是這座北方大城市的土著，家裏有壹套富裕的兩居室，簡單裝修帶家俱，當我把想法告訴他後，他便以很低的價錢半租半借地把房子的鑰匙給了我，聲明只要我願意，可以壹直住到他結婚需要這套房的時候(他是家裏的獨子，父母有壹套更大的房子)。
　　以後的事情便是多數人的經歷，買家俱、電器，布置新房，操辦結婚酒席，婚檢、領證書，忙了兩三個月，我和妻子終於成為壹對合法夫妻，住進了壹個雖然不徹底屬於自己但足夠溫暖、足夠溫馨的家。我們可以每天踏踏實實地睡在壹起，隨時隨地享受性愛而不必擔心睡到壹半時有人敲門。
　　幸福生活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變得失去了光澤，有了足夠的時間和條件卻少了欲望。漸漸地，我們開始接觸網絡，妻子通常每天晚上吃過晚飯後便趴在計算機前與虛擬世界的朋友們進行指尖上的交流，我則把電視頻道壹遍又壹便地復習。
　　記不清是在哪壹個晚上，我們在床上進行著已經不是很頻繁的愛撫，忽然電話響了，是壹個陌生男人打來的，我以為是打錯了就掛了。可沒過壹分鐘他又打來，這次是妻子接的，電話裏她和對方很曖昧地說了些什麽，然後對我說，是她的壹個網友，外地的，想聽我們做愛的聲音。我當時很生氣，拒絕並把妻子訓斥了壹通，半分鐘前的欲望也煙消雲散了。
　　妻子很知趣也很無趣地在壹邊睡了，我則繼續沈浸在剛才的情緒之中無法入眠，腦海裏像過電影壹樣想著壹個男人在壹旁邊聽我們做愛邊手淫的景像，甚至想到這個男人最後也加入我們，想著想著，忽然由氣憤變成了壹種隱隱約約的興奮。
　　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已經熟睡的妻子依然美麗的面孔，慢慢掀開壹點被子，妻子圓潤、挺拔的乳房和曼妙的身姿依然誘人，白嫩的皮膚像豆腐壹樣。這時妻子翻了個身背對著我，柔軟而肥大的屁股把薄被撐起了壹座小山，我把手搭在上面，從觸碰變成了輕輕地撫摸，屁股縫中傳出的濕熱讓我想到了剛剛被打斷的纏綿。
　　這時，妻被我的動作弄醒了，很配合地把屁股向後撅了撅，我的手很輕易地就可以劃過她的屄和屁眼，妻喜歡我這樣弄她，她說這個姿勢有被*奸的感覺而且略帶野性。當我把手指換小弟弟從後面插進去的那壹瞬，妻輕微而短促的呻吟也變成了滿足的壹聲「嗷」的長吟。
　　…………
　　清理完戰場再次躺在床上，我們都覺得這次是我們很長時間以來最暢快淋漓的，妻問我是什麽原因，我說可能是這兩天休息得比較好。其實我心裏知道，這可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因為在做愛的時候，我的腦子裏經常出現壹個陌生的男人在操我妻子的畫面，而每壹次閃過這個畫面，我都會興奮異常，甚至控制不住地要射。就像壹堆正在燃燒的火，每壹次那種畫面的出現就是澆壹次油。
　　我沒有和妻子說我的這種感覺，因為我覺得這可能很變態，而且很墮落。不過在那次之後，我似乎找回了失去的激情，我們做愛的頻率和質量有了顯著的提高，我知道，是那個並不存在的陌生男人幫了我們的忙。
　　時光流轉，春天變成了秋天，這半年的時間我無意中接觸到了換妻的作品，而且壹發不可收拾，迷戀於換妻類的文章和網站。妻發現了我的這個「嗜好」，紅著臉責備我為什麽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我說隨便瞎看，並半開玩笑地問她願不願意和別的夫妻壹起玩玩？她當時想都沒想就說不，過了壹會又說那些都是假的，真實生活中誰也不會那樣做。
　　那次非正式的談話給我的感覺是妻留下了「活口」。從那以後，我瀏覽這類網站不再避諱妻，有的時候還拉她過來壹起看，甚至和別的夫妻朋友壹起交流，妻慢慢被我拉下了水，而且同意如果有合適的夫妻不妨試壹試。
　　後來，我們與幾對夫妻見過面，妻的態度是無所謂，我自己倒變得躊躇了起來，畢竟受了多年的傳統教育，而且這種事情是不為主流社會文化所認同的。
　　「我覺得那個男的不錯。」壹天晚上，妻和壹對夫妻的丈夫見過面之後對我說。那是壹對我們交流了很長時間而且互相交換過照片的朋友，那天晚上是我們第壹次見面，我們約定男女互見，不在壹起，我和對方的妻子見面之後進行了禮節性的交流便回了家，妻子比我晚了不到壹個小時。
　　「我們聊得挺好的。」妻說。
　　「有沒有幹點什麽？」我問。
　　「不是說好了嗎，不能單獨發生什麽。」妻說。
　　「我是說有沒有身體接觸。」我說。妻不好意思地笑著低頭小聲說：「在出租車上他摸我了。」
　　原來，妻子是被那個丈夫送回來的，在車的後座上，那個丈夫摸了我妻子的乳房和屁股，在他試圖摸我妻子的下面的時候被拒絕，我妻子怕他的手不幹凈。
　　「那妳摸他了嗎？」我問。
　　「摸他那兒了。」妻答。
　　「哪兒呀？」我問。
　　「小弟第。」妻壹頭紮進了我的懷裏，這是她20多年來摸的第二個男人的小弟弟。
　　「他挺大的，都流水了。」妻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而當時，我的心幾乎快跳到嗓子眼了。
　　「妳們怎麽樣？」過了壹會，妻問我。我原原本本地告訴妻，我們很規矩，那個女的很文靜。
　　那天晚上，我們在床上幹得昏天黑地。
　　幾天之後，我們按照約定在壹家咖啡館裏見了面，那個咖啡館離附近的壹家五星級酒店很近，我們講好，如果這次見面大家都沒意見，就真正來壹次，而且我們都不想把第壹次安排在壹個不理想的地方。
　　那天，兩個妻子都刻意地打扮了壹番，與兩個光彩照人的妻子相比，兩個老公就屬於扔在人堆裏找不出來的那種，以至於我們走過那家酒店大堂時，被很多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也可能是作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