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第壹章　以色相峙
　　「啊……腰都要斷掉了啊……」
　　光線迷離的黃昏中，阮今良站在有著大大觀景臺的陽臺前，享受著溫柔妻子為他準備的咖啡。結了婚以後就以人妻自居的唐門大小姐唐子晴，在廚房為他準備著豐盛的晚宴，身穿著可愛圍裙的她進進出出笑聲不斷，令忙碌了壹天的丈夫，也不禁生出壹種「我的人生真美滿」的惶惑。
　　阮今良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朝不遠處的庭院中望去，頓時就被人點到了穴般地定住了。
　　窗外不適時出現的風景，讓他的心情整個變得很復雜。
　　「唐蒙什麽時候回來的？」
　　「哦，弟弟放暑假了啊。他壹個人在日本待得無聊，我就叫他來這邊陪我啦。」妻子唐子晴應聲著。
　　「可是……妳好像沒有提前告訴我。」阮今良口中的咖啡變得很苦澀。
　　唐子晴瞇著眼睛，很無辜地吐吐舌頭，「弟弟故意讓我不要告訴妳的~~」「啊？」「他想給妳壹個突然驚喜啊！」
　　唐子晴笑著說，「他說之前好幾次想見姐夫都沒有機會，就連新婚賀禮都還沒來得及送給我們。弟弟壹直是個很懂禮貌的男生，他很不好意思呢……」「他會不好意思？」阮今良的臉跟吃了鱉似的難看。
　　「唉呀！妳幹嘛那麽小氣？」
　　唐子晴嬌嗔地瞪他壹眼，「他不過就得罪了妳壹次，妳就原諒他嘛！」「我原諒他……？」阮今良表情古古怪怪的。心情跟是跟吃了塊秤砣似的，壹沈到底、「這小子……」妻子哪裏會知道，這個貌似乖巧的小弟唐蒙，根本不是她記憶中那個被唐門逐出家族、流落到日本去接受秘密訓練長大的淒苦少年。
　　沒錯他的身世是很可憐沒錯……阮今良苦憋地嘆口氣，但是……但是這壹切也不能夠成為他隨意「欺負」自己的理由吧！！
　　到了五月的夜晚，好像從黃昏起就能夠感受到蒸汽般的霧氣，朝這個山谷中的小鎮聚攏而來。八九點鐘，天色已然暗下，四周都被沈淪的夜色包圍，美麗的枝條從別墅的墻外延伸進來，倒垂在水岸香榭的唐家宅院中，如夢如幻般的美麗。
　　阮今良不禁長嘆壹聲。
　　有著高高樹木掩映的庭院之中，唐宅中擁有著比普通遊泳池要大上好幾倍的人造湖泊，深達數米的幽暗之中逐漸浮現出壹梭黑暗的影子。
　　修長健美的手臂劃過水面，俊朗得有如水中遊龍般的男子揮動手臂劃出壹條清晰的水線，他矯健的身姿遊弋其間，逐漸朝阮今良所在的陽臺邊靠近。
　　阮今良摒氣凝神，靜伺著這尾龐然大物的暗獸侵襲。
　　唐蒙擡頭鉆出水面，身後是漂亮的波紋，他伸手攀住池邊，眺望著陽臺上的阮今良。琉璃夜燈的照射下，少年的臉反映著冰藍色的水紋，好像醞釀著無窮無盡的悲傷。
　　阮今良在心中狠狠地「呸」了壹聲，心道妳給我裝什麽無辜？我才不會被妳給騙了呢！
　　他裝作不在意地轉過頭去，視線重回到了妻子身上。
　　少年在水中伸展了壹下四肢，修長的身軀隨著他的縱身壹跳躍出了睡眠，他幾乎全裸般的身體被青黃色的燈光映得格外迷人，年輕俊美，訓練有素，沒有絲毫贅肉的身體簡直是引得連男人都想要染指壹番的性感。
　　而現實中他始終在關註的那個男人卻沒有瞧他壹眼。
　　阮今良生悶氣似地坐著，端起手中的咖啡又重重放了下去。回望過去壹年多這噩夢壹般的生涯，他簡直想死！想死不止壹次！！
　　可現實的生活，卻必死還要難過。他被比自己小十歲的妻弟唐蒙不斷地糾纏，不僅在新婚之夜被霸王硬上弓地上了！還在事後留下可恥的淫亂視頻……阮今良至今都不明白壹向不喜歡男人的他，怎麽會可恥地在妻弟的強暴下高潮浪叫，對他的入侵腰酸腳軟、屁眼犯賤……他像母狗壹樣被他侵犯和進入，卻沒有絲毫的不舒服，反而興奮得壹塌糊塗……他用來和女人恩愛的分身，被年輕自己十歲的男孩把玩在手中，越是被弟弟粗魯下流地對待，他就越是興奮。唐蒙的挑釁和蠻橫都讓他欲罷不能。阮今良知道自己安穩的生活已遭顛覆，經歷過跟男人之間真實激撞的他，根本不可能再滿足於普通的性愛。
　　他漸漸地習慣了男人的肉根在身體裏，連基本的羞恥心都被蒙蔽。表面看起來他懾於唐蒙的威脅，而不得不在他的威脅下張開雙腿……可阮今良內心很清楚，他只要壹看到少年那毒蛇般的目光，就像獵物被鎖定般地定住了身體，全身發軟，神智迷離……在和子晴籌備婚禮的半年之間，阮今良沒有盡到壹點丈夫的責任，反倒與年輕的妻弟迷亂偷情，這件事雖然直到最後都沒有被人發現，然而對阮今良這樣神經質的男人來說。這樣的危險的奸情已是讓他精神瀕臨崩潰的危險！！
　　在肉體上，他完全變成了弟弟的「玩具」和「春藥」——唐蒙說自己對情人非常挑剔，別看他淫亂瀟灑得好像隨便什麽男男女女都可以手到擒來，卻好像很長壹段時間以來都受到勃起障礙的困擾。他對姐夫的蠻橫霸占，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因為「他」在沒有任何外力借助之下，只是那好像獵物壹樣無辜的肉體和神情，就讓邪惡的男孩興奮到勃起！
　　壹個快要三十歲的男人哪來的那麽大魅力？阮今良才不要相信他的鬼話！
　　這個小鬼分明就是厭惡他！羞辱他！想要讓他難堪！要看他在床上最不堪的醜態！
　　他從來不相信唐蒙口中吐露的那些甜蜜愛意，他對每個能讓他發泄的人(無論男女)都是這樣說的吧？
　　跟壹個比自己小十歲、同時還是他妻子弟弟的男孩子談情說愛，那他壹定是瘋了！
　　不能！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他必須想盡辦法逃離唐蒙的蠱惑！
　　天啊！！我平靜的生活，究竟是怎樣壹去不復返的啊！！！
　　晚飯之後，唐宅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這間位於加州小鎮上的宅院，是唐門的大當家唐龍在新婚之後送給妹妹和妹夫的禮物，正坐落在幽靜的山谷裏面，生活舒適，唯壹有點不便的就是交通不太便利，從這裏如果想要到達洛杉磯那樣的大城市，必須經由唐家設立在鎮上的中轉站。
　　唐龍這樣安排，是有他的用意的，他像金絲雀般囚禁著妹妹的丈夫。阮今良內心就是有著再多的猜疑，也不得不按照大哥的指定來生活。唐龍已經是他逃離魔咒的最後壹根稻草了。
　　在肉欲中可恥地飄搖著的已婚男人阮今良，絕沒有膽量再告訴另壹個人他和唐蒙之間的事。
　　他逃出了枷鎖，卻好像身陷進另壹個囹圄，只不過此時的他，還完全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阮今良下班回家之前，唐蒙已經在家裏待了半天，和姐姐唐子晴閑話家常。
　　晚飯後阮今良從樓梯壹路往上，都看得到他隨性丟在地上的襯衫跟制服褲子。年輕卻向來很整潔的唐蒙，從來不會做出這麽邋遢的事，今天這是怎麽了？
　　內心升起的好奇心告訴他很危險，真的很危險。
　　他壹步步邁上樓梯，路過唐蒙的房間，分明聽到裏面有可恥的動靜。
　　我肏！這小子真不是色情狂？！
　　來我家第壹天就跑去我是打飛機？而且他分明聽到房間裏斷斷續續傳來另壹個男人極之淫蕩的呻哀聲，據他所知唐蒙還沒荒誕到帶男人回他姐姐的住所。這麽說他是在……看色情視頻發泄？！
　　阮今良窘得不行了，身邊美色如雲的唐蒙為啥會這麽饑渴啊？他感到不可思議。
　　雖然距離被他充當性玩具的那些日子已經遠去了，可他還是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掉進這男孩的陷阱……阮今良第壹次把好奇心殺死在肚子裏，他硬生生地將自己的脖子掰了回來，絕不回頭去朝他那裏望壹眼。
　　好吧……只有壹個暑假，不過是幾十天的時間，我壹定可以熬過去的！
　　妻子唐子晴白天雖然上班。但都是在鎮上距離家裏不到幾百米的距離，他就算再大膽，也不可能跟弟弟再在這裏發生可恥的勾當了！
　　這種理論上的依據讓阮今良內心覺得寬慰了壹點，他還超樂天地安慰自己：妳哪兒那麽有魅力啊，讓壹個年輕的帥哥追著妳從日本到香港，再從香港到美國？！任是誰，經歷了這壹番折騰，也要放棄了吧！
　　何況對唐蒙那樣的年輕人來說，青春真的是太嬌艷了……他有著太多太多的選擇，勾勾小指頭，就有無數比他可愛得多的男孩奉上肉體，他何苦為了壹個別扭又自私的老男人讓自己痛苦呢？
　　阮今良冷笑，不由對自己的命運感到有些可悲。
　　樓下傳來叮叮咣咣的子晴收拾碗筷的聲音，讓壹個唐門的大小姐為自己下廚，整理家務，他這平凡的男人究竟有多幸運啊？
　　有這樣美滿家庭的他，決不能再有任何奢望了……老天會懲罰他的……阮今良朦朦朧朧之中趴在松軟的枕頭上睡著了，他在夢中又磨牙又說夢話，吱吱呀呀地折騰了很久，直到感覺眼前籠罩著壹個漆黑的影子，他才驀得壹下從夢中驚醒。
　　「唐蒙？！」
　　妻弟唐蒙全身幾乎赤裸地站在自己床前，筆挺矯健的身軀上只穿著壹條純黑的泳褲，他把沐浴後的毛巾搭在肩膀上，濕涔涔的頭發還在向下滴著水漬。
　　阮今良驚得從床上跳起來，活像被偷襲了似的，從床上隨便抓過壹個枕頭護在自己胸前。
　　這反映很可笑，就跟人家真的要強 奸他似的。再仔細往下看看，他分明是衣著整齊，沒有必要這麽反應過度吧，也太瞧得起自己啦。
　　阮今良頭發亂糟糟的，嘴角邊好像還有睡覺時流出的口水，這情形讓人很尷尬。雖說在唐蒙面前他什麽醜態都出盡了，可還是會不好意思。
　　面對俊挺英武得不像凡人的少年，像是連阮今良這麽大大咧咧不修篇幅的「老男人」，都變得拘謹害羞起來了。唐蒙的超強男性荷爾蒙真的有謀殺人理智的危險。
　　唐蒙神色閑常地站在他面前，架勢像個叛逆的青少年，他把手中淩亂的衣物朝姐夫的臉上壹丟，說：「我明天壹早要出去，幫我把衣服洗好。」「啥米？！」阮今良大腦打結了壹樣，「我為什麽要幫妳洗衣服？」「妳是我姐夫啊。」唐蒙居高臨下地說，嘴角還掛著冷冷的笑意，「難道妳忘了？」「我……」「妳不是時時刻刻都提醒我註意和妳的關系嗎？我可沒忘記。」唐蒙冷哼壹聲，很是不屑，「既然如此，拜托妳就盡壹下姐夫應盡的義務吧。」「我的義務裏也不包括侍奉妳吧？唐大少爺！」阮今良吹胡子瞪眼的，很是不忿。
　　從方才吃飯的時候起唐蒙就陰陽怪氣的了，他不僅壹反常態沒有像以往那樣糾纏和討好他，還壹臉阮今良欠他八百萬的樣子，寧可把視線停留在無聊至極的電視節目上，也不多看他壹眼。
　　阮今良礙於妻子的面子，壹開始很想跟他「搞好關系」，可唐蒙愛起壹個人來像團火似的熾烈，纏得翻雲覆雨、黏得欲罷不能，然而他壹旦恨起壹個人來，似乎連冷漠性格中殘存的片面人性都沒有了。他恨不得把姐夫當成壹個人造擋板，默默無言地忽略掉他所有想要修復關系的訊息。
　　阮今良悶悶地扒著碗裏的米飯，心裏有些失落。難道說我真的傷到他了嗎？
　　看姐夫小心翼翼的樣子，唐蒙仰著脖子，皮笑肉不笑地說：「姐夫，我這次來不是來偷襲妳的。不比每次都壹副我很危險的樣子——」「我哪有？」阮今良伸著脖子反駁。
　　唐蒙瞪了他壹眼，「我對不發情的母狗可沒有興趣。」弟弟的話無異於給他壹個重重的巴掌，提醒他在他們淫亂的過程中，姐夫不是什麽無辜得被人侵犯的小綿羊。他是個男人，如果願意的話，他是完全可以予以反擊的。就算唐蒙的手段和強制都令人無法拒絕……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去沈淪誘惑享受其中，也該是壹個男人做得到的。
　　可他沒有……
　　阮今良的臉頰頓時尷尬地臊熱。
　　唐蒙笑笑，神情像個冷傲的看客，「姐夫的表情跟反應，在在都是說明，妳的身體還沒忘記我留下的印記啊……姐姐難道沒辦法讓妳滿足嗎？還是被男人插到底的感覺讓妳戀戀不忘呢……」「胡說八道！給我閉嘴！」「幹嘛要閉嘴？」
　　唐蒙冷笑，「說中妳的心事了？」他語氣婉轉地抖動，露出了壹副好似流氓般低俗猙獰的神情。
　　「妳這麽放蕩的賤男人，不被我肏根本高潮不了……」「給我閉上嘴！」阮今良全身溫度陡然升高，血液卻有逆流快要結冰的感覺。
　　他臉色慘白喉中燥熱，理智好像壹瞬間崩了線。
　　「羞辱我就能讓妳覺得很開心嗎？」
　　「當然不。羞辱妳只會讓我覺得燥熱，肏妳才會讓我覺得開心。」唐蒙故意加重了「肏」字的語氣，歪著腦袋肆意地壹笑，完全跟自己記憶中那個至少表現會裝得很乖的小弟判若兩人。
　　阮今良被他肆無忌憚的態度嚇呆了，他完全想不透唐蒙怎麽敢在自己和妻子的房間裏表現得那麽張狂。
　　如果被子晴知道他們的關系，不僅自己，就連唐蒙也會因為背叛親人而下地獄的吧！
　　他是完全不介意他們忌諱的壹切了？還是被憤怒沖昏頭腦了？！
　　「唐、唐蒙……妳冷靜點……」眼看著唐蒙赤裸的胸膛越靠越近，阮今良有種臉發燙、皮膚都快要被融化掉的恐懼。他知道這好像是自己犯賤的身體在靠近唐蒙是的下意識的反應，不管相隔多久，他的皮膚都還記得被他觸摸蹂躪的感受。
　　如果換了任何壹個人——如果不是唐蒙……也許他很快就會信心崩潰全盤接受發生在自己肉體裏的壹切了……可是不能啊，正因為是唐蒙，壹個說起來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卻有著千絲萬縷牽絆的男孩子，讓阮今良不容許自己再放蕩下去。
　　他是瘋了嗎？為什麽會全然不顧及分手前約定的壹切？為什麽他們就不能只是簡單地做壹對「關系很好」的姐夫和弟弟？！
　　「當然不行。」
　　唐蒙好像猜中了他的心事般斷然拒絕。
　　他緩緩地低下身體，用迷人無比的微笑審視著他的眼睛，口中卻吐出了很傷人的話。
　　「姐夫妳比我想得還下賤，而且卑鄙。」
　　阮今良緊咬著嘴唇不說話。
　　「妳以為找個比我還要毒辣的對手，就可以讓我有所忌憚了？」他訕笑，「笑死人了，大哥不可能成為保護妳的男人，更沒辦法充當妳的貞肏帶！可憐妳到現在還以為他是什麽在意家族禮義廉恥的親切‘長輩’！」唐蒙惡狠狠地嘲笑道：「妳為保護自己的屁眼而投奔唐門，只怕最後會賤得連個男妓都不如！」「妳別再放肆了！」阮今良怒吼，他被唐蒙的語氣徹底惹火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他，「我就算在無能，也是妳的長輩！妳不尊重我，至少尊重我和妳姐姐的婚姻！」提到姐姐這個唯壹的忌諱，喪失理性的唐蒙似乎有所收斂，他悻悻地笑著，好像在看姐夫的好戲，「姐夫啊，妳才入贅唐家幾天，就壹副東道主的語氣教訓我了？」「我……」「我恐怕妳根本還不了解唐門的優秀傳統……」唐蒙用手托起他的下巴，悠悠的語氣化為綿綿的白霧吹拂到阮今良所戴的眼鏡片上面。
　　「妳很快就會明白的……」
　　「我明白個……」
　　阮今良剛想飆臟話，唐蒙居然壹把摟過他的後腦，惡狠狠地侵犯進他的口腔！
　　這個吻全然沒有任何溫情和做作，太符合唐蒙的風格，就是如此熟悉，讓人情不自禁地顫抖……壹瞬間阮今良甚至都忘記了隔墻有耳，自己道德上應當忠實的妻子，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地方，在為了維系這個家庭的表相而努力。
　　而他們兩個可恥而瘋狂的家夥，居然僅僅是壹個蠻橫的吻，就濕淋淋地回憶起那些被淩辱、被侵犯，被壹個年輕自己許多的男人瘋狂占有的日子……唐蒙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夠賤的。
　　在遇到他之前，自己的身體，好像從來沒有被珍惜過。不管作為壹個男人，還是壹個僅供男人發泄性欲的道具。
　　「妳自找的。」
　　唐蒙抓著姐夫掙紮的雙手，把他推倒在墻面上，堅硬的膝蓋頂著他的膝蓋窩，讓姐夫全然沒有轉身的余地。阮今良還試圖掙紮，目瞪口呆地望著唐蒙近乎瘋狂的臉。
　　他濕漉漉的頭發，唇邊還帶著壹絲詭異的笑意。阮今良心裏抱著最後壹線希望。
　　「唐蒙？！妳開玩笑的吧！妳不能在這裏強 奸我——」「錯了，」唐蒙笑了聲，「誰說我要強 奸妳？」
　　阮今良的恐懼感陡然而起。
　　「我對沒什麽反應的屍體才沒興趣。」
　　唐蒙瞇了瞇眼睛，「妳了解我的，姐夫。」
　　「……」
　　「我也了解妳的……」
　　他的手隨即滑過姐夫纖瘦的腰身，朝他的褲子裏探去，帶著阮今良體溫的分身卻完全不受主人意念的操控，只是被人輕輕碰了下就忍不住放蕩地顫抖起來。
　　「妳的身體已經很久沒有人來安慰了吧？姐夫？」阮今良神情慌亂，「妳胡說什麽？我和妳姐姐剛剛新婚——」「少自欺欺人了，姐夫。」唐蒙直笑，「妳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妳和姐姐好像很久沒有睡在壹起了吧？」阮今良嚇了壹跳，不假思索地問：「妳怎麽知道？」「我是男人，壹個男人是性饑渴還是新婚蜜月如魚似水，我當然看得出來……」唐蒙道：「姐夫只有在跟我壹起的那段時間才最快樂，妳的美艷風騷能從骨子裏透出來……」「可現在妳——很寂寞呢。」唐蒙咬著他的耳垂，口吻像在同情他。
　　「寂寞妳個頭！」阮今良猛力想要掙紮，唐蒙的靠近簡直讓他全身每個毛孔都在嚎叫，「拜托！給我滾開！」「姐夫的身體不是那麽說的呢……」唐蒙壞笑著，「不光是後面，就連姐夫前面……都已經很久沒有人來安慰了吧？」「我……」被唐蒙說中下懷，阮今良尷尬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怎麽會這樣呢？」
　　唐蒙故作可惜，「妳這個難得的尤物，我大哥不懂珍惜？」他的語氣像是半開玩笑，可阮今良卻被徹底激怒了。他瞪圓了眼睛用唐蒙都想像不到的力氣，撞向他的胸膛，把比他高大的少年撞得跌坐在地上。
　　「妳這敗類！我在妳眼中是什麽？！」阮今良大吼，「誰都可以隨便上我！！？？」「……」他突然發飆，唐蒙看似吃驚，眸中卻好像閃爍著壹絲阮今良擦覺不到的喜悅之情。
　　年輕的男人不動聲色，從地上爬起來，把姐夫的胳膊拽過來，順勢就將他扔到床上。唐蒙力氣極大，阮今良根本沒法兒脫身，卻仍在不顧壹切地掙紮著。他的白襯衫被他從腰部擼到上面，裸露著光滑的腹部，唐蒙在伸手解著他的腰帶。阮今良拼命地把身體往下蹲，想從唐盟的鉗制中逃脫，朝門口的地方跑去。可唐蒙拉著他的手臂，用白襯衫結成的死結把他的兩手擡高，用吻封住他的嘴。
　　年輕男人解開姐夫的褲子，就想要直接就著靠墻的姿勢強幹他！
　　阮今良臉色慘白，他根本無法想象怎麽會有這麽大膽的怪物，敢在和自己妻子、他的姐姐相隔壹墻的房間，用自己的獸欲侵犯自己的姐夫！
　　唐蒙已經道德無底線，可阮今良想不到他連親情都會不顧及。他是真的瘋了嗎？就在不久之前，唐蒙還會很是忌憚姐夫和姐姐的那壹層關系，可好像壹夜之間，他緊繃的心弦徹底斷裂，無法再容許他和他之間有任何壹個人存在！無論是誰！
　　「好可惜。那麽久沒見，我本來想好好地享受壹下姐夫的身體，最想看妳被我手淫初潮的表情……」唐蒙微笑著，表情純真得像個孩子，「可妳太不配合，這樣掙紮我的命根子都會在妳肉穴裏夾斷……」阮今良急促地呼吸，大腦快要缺氧了，「閉……閉嘴……」「該閉嘴的是姐夫才對吧？」唐蒙邪惡地壹笑，「姐姐好像就住在隔壁房間吧？妳可不要叫得太大聲哦。」「妳姐姐晚上會過來的……」「妳做夢吧，姐夫？！」
　　唐蒙笑道，「以為我不知道？」
　　「妳知道什麽？」
　　唐蒙歪著腦袋，提醒他：「妳們都已經分房睡很多天了……姐姐她，懷孕了啊。」阮今良徹底呆了，邪惡的小弟唐蒙都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吃驚。
　　「妳不知道？」
　　唐蒙感到奇怪，「我可是抱著解救因妻子懷孕禁欲而性饑渴的妳的心態，來好好餵飽妳的……」唐蒙壞笑，「不過看來，即使姐姐沒有懷孕……妳也不是對夫妻房事感到滿足的男人……」「妳給我滾！」阮今良不顧風度地大罵。
　　自己妻子懷有身孕的消息，居然是從壹個將要強暴他的男人口中得知的？！
　　他都快要崩潰了，「這跟妳有什麽關系？！我都是要當爸爸的人了，妳還不放過我？！」唐蒙獰笑著，毫不知恥地說：「我就是要肏妳，就算妳要做唐門的種馬——妳的後面，也永遠是我的！」阮今良真想罵娘，這混蛋弟弟簡直就是流氓本性。他的高貴血統沒有讓他的行為克制，反而讓他在做壞事時散發出更危險致命的氣息！
　　阮今良的鼻息在他的逼迫下不自覺地急促起來，分身隔著褲子，被唐蒙略有涼意的手掌箍住。唐蒙根本都還沒有動作，他就興奮得快要勃起了。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妳是我的男人。